说“形而上学”客新策略
形而上学是哲学里最基础、最“终极”的问题之一。这个有点奇怪的名字其实是个翻译的妙笔。后人在编纂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著作时，把他研究那些抽象根本问题的著作，排在了他研究物理、自然现象的《物理学》著作之后。据此，中文在翻译西方哲学概念时，借用了中国《易经》里“形而上者谓之道，形而下者谓之器”的描述，把这些非科学能够回答的、研究“道”的学问，就翻译成了“形而上学”。
所以，形而上学的本意就是超越有形实体、去追问那些最根本的“道理”和“本质”的哲学范畴。它追问的是那些最根本、最基础、最宏大、用科学实验的方法无法直接回答的问题。它并非脱离现实的空想，而是人类对世界本质的深度反思，其核心追问可归为四类：
一、 什么才是真正的存在？即关于本体论的问题：
你看得见摸得着的这山、这水、这桌子、这椅子……因为它们是存在的。而驱动你的思维、让你产生思想和感情的“意识”是什么呢？存不存在？重力、数字、冷暖、悲喜存不存在？它没有色彩和形状，但我们都能感受。你看到的是计量器、计数器、温度计上的刻度和或悲或喜的表情，你能感觉到它，但你触摸不到它的存在。形而上学就试图去定义，到底什么才算“存在”，世界的最终构成成分是什么？是物质，还是意识？抑或是两者之外的其他实体？
展开剩余77%二、世界是如何运行的？即关于因果律的问题：
我们相信“种瓜得瓜，种豆得豆”， 默认因果关系是宇宙的固有法则。但你可否想过,“因果关系”从哪儿来？其本身是必然的吗?我们是因为真的看到了宇宙法则，还是因为我们人类的大脑从自然现象中学会了“这样”去观察理解世界？主动对现象进行的 “关联归因”？比如看到 “太阳升起，石头变热”，我们会说 “太阳晒热了石头”，但这是否只是两种现象的先后叠加，而 “因果” 只是人类赋予的解释框架？这直接关系到我们所有科学知识的根基。是因果律本身存在于自然界，还是我们自以为是地给自然界一个人为的概念？
三、万物是变化的，还是不变的？
老子说 “道可道，非常道”，示意终极规律超越 “可描述的变化”；宋朝程颢的诗句“道通天地有形外，思入风云变态中” 揭示了道理通着天地之间一切有形无形的事物，思想渗透在风云变幻之中的道理。赫拉克利特则提出 “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”，强调万物皆在运动变化之中的状态。有人认为，变化只是人的幻觉，真正的“存在”是不生不灭、永恒不变的。今天的你和昨天的你，是完全相同的同一个人吗？还是已经发生了某些变化？怎样界定“变”和“不变”，这就是一个形而上学问题。学习的终极目的无非是告诉我们 “这是什么？”人们“怎样表述它？”语言的本质是在界定 “实在” 的相对稳定性。 否则，我们将无法定义任何事物。
四、“意识与物质的关系？
大脑是有形物质，思想、情感是无形的意识。那么，物质的大脑是如何“产生”出完全非物质的意识？它们之间是如何相互作用的？或者说，意识是不是另一种独立的物质形态？这个问题至今仍然是科学和哲学的谜团。你可能会觉得，这些问题太虚无，讨论它有什么用呢？其实，形而上学的思考无处不在，它塑造了我们看待世界的基本架构。没有形而上学的思考，一切都将失去灵魂。一切“有”都将等同于“无”。
你若是一个唯物主义者，你会相信世界的本质就是物质，意识只是物质的附加产品。这会影响你的生活方式和价值判断。你若是一个唯心主义者，你可能认为精神或意识才是第一性的，物质世界是由此衍生的。这种完全不同的世界观将导致不同的行为抉择。
所以，形而上学并不是哲学家在象牙塔里空想出来的虚幻游戏。它是对我们所有已知知识和信念的批判性思考。它要求我们去反思那些我们认为“理所当然”的事情。科学用我们的“已知”告诉我们世界“是”什么样子？而形而上学则在追问，这个世界“为什么”是这个样子？它“可能”会变成什么样子？我们应该怎样对待这个世界？这种对 “终极问题” 的叩问，无关功利，却是人类理性超越生存需求、探索存在本质的最高体现之一。
无需标榜自己唯心还是唯物，没有一方的存在便没有另一方的存在；只因为有一方的存在才显示了另一方存在的价值。
当你仰望星空，突然思考“宇宙到底有没有尽头？”或者在你照镜子时，一闪念地想“为什么‘我’会是这个样子？”甚至在有了一番阅历后追问 “人生的意义何在？”你已经不由自主地开始了形而上学的思考。
（图片由文章作者按9:16 二次元风格AI生成）
雁 声2025/9/8
文章作者艺术简介：
苏彦生（雁声）、北京市人，民间文化学者、诗人、书画家、特约艺术评论；中华诗词学会、中国诗歌学会、中国音乐文学学会、中国音乐著作权协会会员。 出版有个人诗歌选《雁鸣燕语》。
书画学习七十年代启蒙于中央工艺美院崔毅、张世简，后追随焦可群、姜守垣学习多年。中国铁道文联、卿云诗书画社早期会员，中国书画家协会会员，中国书画家联谊会玉泉山书画院副院长，复圣轩文化传媒艺术顾问，香港《视觉艺术》特约艺术评论家。
多次参加在中国美术馆举办的职工书画展。九十年代，在中国美术馆举办《中国画新作邀请展》，参加《爱我中华修我长城》等书画拍卖捐助活动。有关文艺理论文章散见于报刊、杂志。出版有《釉上彩瓷板画选集》。积极参加社会书画慈善捐助、救灾济困等公益活动。一位仍在用诗情画意品读生活、探索艺术且乐在其中之人！
编 发：雷 祥2025/10/13客新策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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